亚马逊遭遇的争议乃至诉讼,几乎与其所取得的成就和头上的光环一样多。近年来,亚马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3月1日,亚马逊再次遭遇诉讼,被指控在办公室人员招聘上歧视非裔群体和女性群体。原告指控称,亚马逊在低级别岗位上招聘有色人种,和相同资质的白人员工相比,有色人种更难以获得晋升。
据悉,原告为非裔女性纽曼(Charlotte Newman),目前是亚马逊云计算部门旗下新创公司业务开发的一名负责人。纽曼称,亚马逊2017年聘用她担任一个与她的资历不相匹配的低级职位,并将她升任高级经理的时间推迟了两年半,这种做法无形中减少了她能够获得的公司股票奖励。
纽曼指控的亚马逊公司罪名包括了种族歧视、骚扰以及违反了美国《同工同酬法》。此前,亚马逊已承诺打击种族主义,而且其CEO贝索斯也发表了呼吁美国人团结一致的声明。如此看来,亚马逊在建立公平文化、不容忍歧视等方面,很可能还要加把力。
如果对亚马逊在的历史有一些了解就不难发现,亚马逊已多次在员工政策、工资待遇、工作环境等方面陷入舆论风波,而造成这一切的一个关键因素,很可能是由于工会角色的缺失。
在亚马逊欧洲员工争取自身利益的斗争中,工会无疑发挥了重要作用。此前,2020年“黑五”期间,德国Verdi工会呼吁亚马逊德国7个仓库的工人举行为期三天的罢工。此后,Verdi工会又呼吁德国亚马逊仓库的工人一周内第二次罢工。
工人罢工的力量不容小觑,而亚马逊仓库工人罢工能够直接导致其订单配送受影响,即使是电商巨头亚马逊,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罢工事件中,Verdi工会扮演了组织者的重要角色,也向外界展示了工会之于行业和企业的不忍忽视的影响力。由此,工会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亚马逊的“眼中钉”。
或许很多人不知道,早在2014年,亚马逊特拉华州仓库的技术员就曾想建立工会,但因为票数不足放弃,自此之后亚马逊就没有过实质性的投票。而为了阻止亚马逊美国工会的成立,该公司也是不余遗力。
长期以来,对于外部工会进入企业内部,亚马逊自然是持拒绝态度,此外,为了防止“后院起火”,亚马逊也采取了多种手段,其中包括对工人的全面监控、招募专门谈话人员等,都是为了公司内部建立工会。
专注于科技公司的垄断状况和反垄断议题的开放市场研究所,此前发布一份研究报告称,亚马逊使用导航软件、物品扫描器、腕带、热像仪、安全摄像头和录像设备等工具监视其物流仓库和门店的员工。
此外,有报道称,亚马逊创建了热力图,并使用团队成员情绪和多样性指数等数据计算旗下哪些门店可能有较高的工会组织风险。
研究机构和媒体都已经注意到亚马逊抵制工会的一系列举动,也从侧面印证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亚马逊视工会为大敌并非空穴来风。
亚马逊竭力阻止工会在公司落地生根是事实,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亚马逊终究无法阻挡这一天的到来也是必然。
今年2月底到3月初,亚马逊阿拉巴马州的仓库工人们正在举行一项投票,如果投票结果顺利,那么第一个亚马逊美国本土工会就将诞生。阿拉巴马州的这次投票,得到了美国劳资关系委员会的认可,可谓是亚马逊历史上离其美国工会成立最近的一次。
不出意外的是,亚马逊再次使出浑身解数,不仅呼吁所有的BHM1(阿拉巴马州最大FBA仓库,约6000人左右)仓库工人在投票中投出反对票,还阻止组织成立工会的人拉选票。亚马逊对工会的压制力度越大,也就越发说明工会对亚马逊的“约束力”之强。
工会出马,一个顶俩。在没有工会之前,亚马逊员工或许只是一群个体,容易被亚马逊各个击破,而在工会的大旗下,员工们可以成为一个力量强大的群体,对抗亚马逊也就多了几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