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变成钢铁侠,你不需要穿上重重的盔甲,也许戴上一副虚拟现实眼镜就够了。曼威为宣传《复仇者联盟2》,跟三星合作,制作了一批虚拟现实短片,让观众能够进入3D世界,感觉自己像在打斗。其中一个短片邀请到梅西等足球明星,展示他们被变成超级英雄的经历。在另一个短片中,用户可以体验超级英雄和机器人大军的一场战役,短片是三维慢动作、360度视角。
过去两年来,虚拟现实一直被冠上许多未来生活的想象,像是电脑游戏、电影制作等。《纽约时报杂志》把虚拟现实用在了新闻产业上:他们请法国艺术家JR绘制了一幅高达46米的人物画,绘在亚特兰大市标志性建筑物熨斗大厦旁,虽然这幅画很快就被撤走,但报社用直升机把画面拍摄了下来,制作成虚拟现实作品供公众体验。
微软则展示了虚拟现实眼镜HoloLens之后的情景:使用者可在所处的个人空间内,透过眼镜看见呈现在墙面上或是家具上的各种全息投影内容,并与之互动。例如,天气信息会呈现在茶几上,墙面上则出现了家人的影片、Skype通话接口等等。除了涉及个人生活的应用,微软也展示了建筑、教学等领域的应用。
《福布斯》上的一篇文章说,虚拟现实让我们能够体验他人的经历,真实地体验他人的极限运动过程。它还将改变我们思考实况活动的方式。现在,我们要么亲自出席实况活动,要么观看电视直播。如果我们去现场,我们往往只能坐在一个座位上,得不到其他视角。如果看电视,我们被动地从导演选择的视角观看。有了虚拟现实设备之后,我们可以得到体育馆中最好的座位,还可以选择多种其他视角。观众可以控制他看的东西。
NBA已经做了虚拟现实视频流实验,用三星的虚拟现实视频服务举办了四场赛事。虚拟现实可以用于各种实况,无论是音乐会还是工业展览。使用虚拟现实技术开会,可以让出席者感觉他们同处一个房间。在虚拟现实教室,老师可以指导多位外地学生。这对需要动手的学习来说尤其有价值,老师可以及时地对学生的技巧做出反馈。
但去年11月,《纽约时报杂志》上的一篇文章还认为,虚拟现实远未获得成功。虚拟现实的发展一直很不顺利,它至少可以追溯到1968年。那一年计算机科学家伊凡 苏泽兰在麻省理工展示了他的头戴式显示器,当时虚拟现实的机器有一间房子那么大,头盔太重,要用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机械臂来支撑。
随后几十年间,美国军方和美国航天局都希望能使用虚拟现实来模拟飞行和战斗。但这些东西总会让人感到反胃。在消费领域,虚拟现实的进展也不顺利。美国艺术家、计算机科学家杰伦 拉尼尔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使虚拟现实成为一个流行语,他甚至去过一家短命的销售虚拟现实眼镜和手套的公司。有一家公司开发了虚拟现实游戏,但都不太有趣,还会带来生理上的不适。
许多人认为,虚拟现实之所以会让人想呕吐,是因为感知输入上的冲突。戴上虚拟现实设备后,眼睛和耳朵告诉大脑一种情形,而它们可能与人体更深层的系统相冲突,包括应对外界压力的内分泌系统和保持平衡的前庭系统、感受身体位置的本体感受系统。缠上虚拟现实眼镜和耳机后,你的视觉和听觉被虚拟世界控制,你没有任何怀疑的机会。它们引起的恶心可以视为身体对这种幻觉的怀疑,提醒你要找回对感官的控制。
有时当我听到开发者大谈让观众沉浸在多重感官体验之中时,我觉得他们是想把观众囚禁在软件里,让他们的感觉没有出口。 美国记者弗吉尼亚 赫弗南说, 这种态度让我有时想把虚拟现实眼镜往墙上扔去,打碎这种数字炼金术,去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感受真实的物理空间的自由、天然的法则。
4月初,《卫报》上的一篇文章说,虚拟现实设备永远都不能捕获旅行的奇妙之处,旅行代表的是不确定性、未知的危险和不安全带来的兴奋,而这些是模拟软件实现不了的。 虚拟现实也许会给予你更多的空间感知,而不只是快速播放照片,但它不能取代前往埃菲尔铁塔、抚摸工人1889年抚摸过的金属的经历。